昨天在楼下水果店挑荔枝,听见俩大妈指着干果区嚷嚷:"哎呦桂圆便宜了!买点回去煮汤!"转头又对着鲜果摊喊:"老板,龙眼甜不甜给我秤两斤!"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俩名字换来换去的,难道不是同个东西?
我这人有个毛病,遇着生活里的小迷糊就非得刨根问底。回家立刻翻冰箱,把上周买的鲜龙眼和橱柜里炖汤的桂圆干各抓了一把放桌上。捏着鲜龙眼黄褐色的壳,再掂掂桂圆干黑黢黢的皮,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长得像亲戚,可压根不是双胞胎!
抄起水果刀直接动手验证。先对付鲜龙眼:外壳又脆又薄,"咔嚓"一声就裂开,汁水溅到手指上黏糊糊的。里头果肉像透明小灯泡,贴着棕黑色果核,啃一口清甜带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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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处理桂圆干:硬得像小石头,用上剪子才撬开缝。干瘪的果肉紧贴着核,颜色像焦糖,撕下来还扯出细丝。泡进温水十分钟,捞起来嚼着像牛皮糖,甜得发齁。
摊开笔记本列对比:
今天特意跑水果批发市场找答案。蹲在卸货区跟老贩子闲聊,人家叼着烟笑出声:"年轻人较什么劲!"他随手从泡沫箱掏出龙眼:"这刚下树的叫龙眼",又拍着装干果的麻袋:"进了烘干房才变桂圆!"说着掰开颗半干的:"瞧!这正在'变身'的,我们管叫圆肉!"
干货摊老板更直接,抓起把桂圆干往我手里塞:"说白了就是'鲜穿貂,干穿袄'!运输队最明白——鲜的冷藏车运,三天天天提心吊胆;干的麻袋堆仓库,放半年照卖不误!"
折腾两天总算搞清楚了:新鲜时叫龙眼,干制后叫桂圆,活脱脱"水果界的变形金刚"!回家路上经过中药铺,发现炖补品的料包上还印着"桂圆肉",柜台大爷直摆手:"别扯什么龙眼干,咱中医几百年都这么叫!"得,又一个名称玄学。
洗把脸看着桌上没吃完的两种"果",突然乐了:生活里多少事都这样!就像有人管番茄叫西红柿,把马铃薯喊土豆,扒开皮看都是同个东西换马甲。下次再看见大妈们混着叫,我也跟着瞎起哄——反正吃到肚里都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