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银行办业务可把我整懵了。柜员那小姑娘非要我复印身份证正面，我随手抓了张身份证就跑复印机那边去了。结果她一看就皱眉：“叔您这印的是反面！”我当场愣住，翻来覆去瞅着这小卡片——有国徽那头印着签发机关，带照片那头写着有效日期，到底哪头算正？
回家我就跟这身份证杠上了。茶几上排开全家的证件，举着手机电筒照国徽花纹，手指头反复摩挲盲文点。老伴儿端着果盘过来直摇头：“神经兮兮的跟塑料片较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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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特意带着结论去社区办事。我指着国徽那面跟窗口大姐显摆：“这才是正面知道不？”那娘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啪地把材料甩出来：“瞎扯！我干十年户籍警了，带人像的才是正面！”后面排队的大爷噗嗤笑出声，臊得我抓起证件就溜。
正蹲树荫下抽烟生闷气，碰见派出所老张出来巡街。听我叨叨完这事，他笑得烟头差点烫手：“国家标准GB11643早写明白了！”说着掏出他警官证比划：“你看，印着国徽、签发机关这头叫正面，带指纹那头才是反面！”看我还在发懵，他直接拿我身份证举例子：“就像书本封面封底，国徽是封面，人脸是封底——封底能算正面吗？”
回家翻箱倒柜找出户口本对照，果然每张复印页都只印国徽面。拍大腿骂自己猪脑子——当年办准生证那会儿，街道办大妈吼过八百遍“国徽面朝上塞进复印机”，全当耳旁风了！
晚上特地去超市买了罐红牛给老张。这老哥呷着饮料补刀：“亏你还天天刷短视频，人脸那面印着'公民身份号码'，叫'身份信息面'！谁家正面会印有效期截止日？”我缩着脖子灌啤酒，突然想起来银行那丫头憋笑的表情——臊得脚趾头能抠出三室一厅。
现在每回看到ATM机上贴着“请将身份证正面朝上放入读卡区”的提示，都忍不住呸一口。前两天看到当年银行那姑娘在朋友圈晒失业补助金截图，心里冷笑：连证件正反都教不明白的银行，活该裁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