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得从我上个月倒腾菜园子说起。那天大清早去批发市场拉有机肥,天还黑着,就瞅见个老太太蹲在路边三轮车旁边折腾。那车斗里摞着好几层破棉被,鼓鼓囊囊的,旁边还戳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炉子,烟囱管子歪歪扭扭的。
我停好小货车,过去问需不需要搭把手。好家伙,那老太太抬眼皮瞅了我一下,嘴里嘟囔着东北土话,也没客气,直接用下巴指了指地上那大包袱。我两手一抓那棉被卷儿,嚯,死沉死沉!费了老大劲才把它掀上她那小三轮的后斗。老太太拍了拍棉被,那灰扑扑的布料噗噗冒烟儿,“小伙子劲儿不小!俺这粘苞米,得捂严实喽,凉透了就没人稀罕了!”
老太太姓王,让我叫她王奶奶。她家住城边平房,院里全是苞米秧子。“城里人嘴刁着,就认这笨法儿种的老味道!”她边说边掏炉灰,那黑灰沾了她一手,“早起三点就得蒸上,费老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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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我送货要是路过早市,总绕过去瞅一眼。王奶奶的摊儿贼简单:炉子上坐着个大铝锅,锅盖边儿呲呲冒着白气,旁边一个小马扎,地上铺块塑料布,摆着几个小塑料袋,装的是煮好的玉米。她收钱只用现金,一个掉了皮的旧钱包塞得鼓鼓囊囊,打开一看,全是五毛、一块的零票子,卷成一个个小卷儿。
那天我给家里老太太也买两根带回去,掏手机想扫个码付钱,她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玩意儿俺不会弄!”她把我手机推回来,执意要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塞我手里,“这多实在!摸得着!”
后来我发现,整个早市就她跟另外几个老爷子还在那儿捏着零钱收钱。年轻人路过,要么喊一句“帮我捎根玉米”,钱直接手机上划给同伴;要么瞅她半天,嘟囔一句“没带钱”就走了。老太太看着那年轻背影,眼神空落落的,低头把塑料布上的玉米又挪了挪位置。
回家啃着那粘苞米,甜是真甜,一股苞米胡子味儿。 可不知咋的,就老想到王奶奶那塞满零钱卷儿的破钱包,还有她看我手机屏幕时,那点怯生生的茫然。这热乎的苞米棒子,吃进肚里是暖的,心里头却咂摸出点儿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