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齿慢慢的被我从踩在脚下的那个人的脑袋上拔出来,呲啦呲啦的声音,拖的很长,长的让我心生厌倦,头盖骨带下来的,苍白的骨头渣和血混杂在一起,散发出一股子诡异的气息。
你闻到过特别浓重的铁锈味吗?
噢……算了……其实差别还是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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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用力的把最后一截锯肉刀刀把拔出来,再用力的把这个村民。
穿着残破的衣服,四肢诡异的纤长,全身的肉几乎都被吃了一样干瘪,皮就那么搭在他的骨头上,但是他挥刀的功夫实在不容小视。
左胳膊上的那道巨大的创口的疼痛让让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这是他给我留下的纪念,作为回报,我把他的脑袋拧了下来。
我用力的踹了几脚尸体,用鼻子重重的出了几口气,和小孩子一样发泄了一下,至少我没有大喊大叫,我在心里嘀咕,这让我至少看到了一点点进步。
长袍上都是血,暗红色的,腥气扑鼻的,已经干涸成了一块一块的血,有时候我甚至有点怀疑——我到底在干什么?
鬼知道。
一股子情绪——无法描述的情绪,我只能从里面简单的理解出了两种,一种是怨忿,一种是恐惧。
我靠着墙坐在一个小巷子里,这个巷子很深,没有一丝灯,我就是在路过的时候被跳出来的家伙狠狠的在我左胳膊上来了一下。
疼痛越来越深了,在最深的疼痛后我反而没什么感觉了,左胳膊又麻木又沉重,抬不起来,我有些好笑的发现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的胳膊了。
这事情确实让我想要发笑,在我的状况下,任何人都会发笑。
单调的碰撞声在巷子口响起,偶尔的狗叫让我再一次确认了我所处的境地。
不过这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对不对?
两支火把一下子把我照亮了,下一个让我又惊惧又解脱的东西是一把刀,朝着我直直的劈了下来,先是砍到了我的右肩,疼痛让我尖叫了起来,但是左边的身子已经麻木的不能动弹了,所以我和一条被敲断了脊椎的狗一样嚎叫着试图减轻一下痛苦,刀继续往下,砍断了我的锁骨,肋骨也在差不多我眨眼了一次的时间里被砍断的第一根,我继续嚎叫着,鼻涕和眼泪一起流了下来,空气变的沉重又冰凉,我在大约眨眼三次后失去了我右手的感觉,眨眼五次后我开始咳嗽,眨眼八次后我开始吐出甜腻发腥的血,眨眼九次后我能感觉到的只有脑袋了,眨眼十五次后,我死了。
从深沉的迷蒙中醒来时,我又看见了那个呆滞的人偶,她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在屋子里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怪老头发出吃吃的怪笑声。
“欢迎。”他咳嗽了几声,低着头把轮椅摇到了台阶最上面的那一级旁边。
“这是场梦。”
“当然。”老头噗嗤一声笑了,他的笑声让我打了个哆嗦,我实在习惯不了他的笑声,这个老东西的嗓子就和吞了一整块烧红了的煤一样被烧的稀烂,说话时他应该也同样稀烂的肺里窜出的风从他参差不齐的牙齿里透出来,他两颊的肉夸张的拧在一起,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上,露出他暗红色的牙床,这是他的“咧嘴笑”。
“让我醒,成不成?”我坐在石板地上“我就是个普通人。”
“是吗?”
“是啊。”我干脆叉开腿靠在了一边的墓碑上。
这个小地方里有很多墓碑,一个木头房子在很多级台阶上,里面摆着散乱的书,但是我翻开了很多本里面一个字都没有,最多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污渍在书页上,或者是干脆就翻不开,就像一个摆设一样,我有好几次直接把手穿了过去。
我唯一庆幸的是还有一个老头和我说话,虽然他挺刻薄的,但是不得不说他有时候说的挺对的。
这个老头的牙齿又露了出来,他笑的似乎很开心。
“年轻的猎人。”
他重复了这个短语好几遍,似乎这让他很开心一样。
我勉强站起身,伤口已经没有了,每次我死的时候,就在这里重新醒来,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重头开始,一切都会。
“这次是怎么搞的?”他依旧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宽沿帽子把他的半边脸都遮住了,只能看见他蠕动着已经干裂的嘴唇吃吃的笑。
“被弄伤了胳膊,开不了枪了。”我烦躁的说,过了好一会才站起来走到了人偶旁边,人偶女孩歪了歪头,机械的看着我,黑色玻璃珠做的眼睛让我居然有些尴尬,我赶快移开的目光。
这让自诩为老猎人的老头更开心了,他要努力拽着自己的帽子才不会让自己笑的把帽子丢在地上。
“你被什么砍伤了?”
“我怎么知道,那家伙突然从巷子口跳出来,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我大声的反驳道。
“你要休息一下?”
“当然,我……”
老头没有转过头来,他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被一股情绪袭击了,这股情绪并不同于我在巷子里的那股,这情绪是出于我的内心——一股不可形容的烦躁。
“你看,你一直没怎么大加抱怨。”
老头突然说,他还是没转身。
“至少你对猎杀活动没多少抵触,对吧,也许还有点干劲。”
我不想搭理他。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猎杀也是一种……”
我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就是个普通人,这是被逼着干的,有机会我肯定不干了。”
我大声的说,头也不抬,就像和自己说的一样。
一股子莫名的恼怒从我心头升起,我在说服什么,这口气就像在说服我一样,这还需要说服?有机会我肯定……
空气飞快的窜进了我的鼻子里,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刀咣的一声拍在桌上,随手拽过一卷布,开始重新缠刀柄。
擦完了刀,我又卸开枪擦了擦零件,又把袍子换了一件,在原地转了几圈,快步走下台阶的时候,老头叫了我一下,他嘿了一声,我确定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没告诉过他。
“看着他们挥刀的动作。”他扬起手比划了几下“看准时间开枪,或者闪开,那样至少不会弄疼你自己。”
我转过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人偶。
人偶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我站的离她很近,她的手刚好碰到了我的脸,冰凉又坚硬的木头手指,人偶的手掌整个的伸了过来。
我看了看台阶上的老头,后者根本不想搭理我。
我退了几步,退到了一块墓碑前面。
人偶的手收了回去,和另外一只手盖在了一起,放在腿上,头垂了下去。
我又被那一片迷蒙袭击了,这回我自己闭上了眼睛。
我闪开了挥来的一刀,前面嚎叫着野兽一般的敌人又两个。
我狠狠的甩开了我的刀,当的一声。
闪开,然后砍下去,我恶狠狠的想。
而且我干劲满满的这么干了。
快点结束吧。
我这么对自己嘀嘀咕咕,敏捷的避开了砍过来的刀后,我很快的砍翻了那个拿着可笑木头盾的家伙,刀刃把他长的让我恶心的腿剁开的时候,我居然感到了一丝快慰。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那一丝快慰依旧萦绕不去。
下一个。
快点结束吧。
我依然对自己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