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三点突然醒了,摸手机时候手滑点开个老歌合集,正好播到这句"谢谢你灿烂笑容照亮我的天空",整个人像被钉在床板上。开灯摸本子记下歌词,突然发现这歌听了十年,压根没细想过里头藏的故事。
大清早冲了双倍咖啡开始干活。先翻歌词本逐字啃:"雨季之后你消失的巷口",这明显有故事!搜歌手访谈看到手软,结果全是"请听众自行体会"之类的车轱辘话。查创作背景更完蛋,九十年代末期台湾唱片公司档案丢得七七八八,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骂街。
正要放弃时候突然看见旧杂志里夹着泛黄的电台节目单——1998年5月暴雨成灾那期,主持人念过听众来信。赶紧翻箱倒柜找磁带,手指被抽屉夹了也顾不上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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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录音机滋滋响得头疼,突然听见女听众带哭腔的声音:"阿成走之前...天天在病床上哼这歌..."。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似的跳起来,倒回去反复听。
关键碎片终于拼上:最绝的是歌手后来在烧毁的日记残页里写过:"病房窗外总飘着早餐店油条香,护工阿姨笑出八颗牙说明天放晴"。这说的不就是照亮阴霾的笑容吗!
把二十多版解析笔记铺得满地板都是,红笔圈出三条核心脉络:
蹲在茶几前把咖啡渍斑斑的终稿拍给编辑部时,窗外真出彩虹了。
想起做记者时跟过的抗癌小斗士。那孩子化疗吐得昏天黑地,转头却笑着给我看新买的黄色雨靴:"等出院就能踩水坑!"现在才懂,有些人天生是乌云镶的金边。
写完瘫在椅子上发呆,凌晨三点听到的那句歌词突然砸进心里。摸过手机拨通十年没联系的采访对象:"当年医院楼下早餐店...是不是有个绑蓝色头巾的阿姨?"电话那头爆炸性大哭瞬间验证了我的猜测——歌里被感谢的笑容,真救过人命。
(磁带机还在桌上转着,滋声里隐约听见当年护工阿姨的闽南语:"少年仔,吃饱才有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