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可真是撞上鬼了！我正扛着相机在郊外瞎转悠，哗突然下起大雨，赶紧缩脖子躲进个破草棚。刚抹了把脸，嚯，栅栏外头齐刷刷七八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全是山羊！
我蹲下来跟领头那只大角公羊对视，越看越不对劲。它那眼珠子，天黑咕隆咚的反着光，仔细一瞧——瞳孔咋是条横杠！跟切菜刀似的平躺着。平时拍动物都是圆瞳仁儿竖缝儿，这模样真给我整懵了。
回家就翻书查资料，结果电脑差点让我捶出坑。搜“山羊 瞳孔”全是养殖手册，翻到眼冒金星才在犄角旮旯看见行小字：“反刍动物常见矩形瞳孔”，配图都没有！破科普文章还写什么“扩大视野范围”，具体啥原理屁都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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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又跑回那个农场。大清早露水还没干，架好三脚架就开始等。那群羊吃着草溜达过来，我刚举起相机，好家伙，集体给我后脑勺看！绕到左边它们往右转，绕到右边它们往左转，跟我跳二人转似的。
气得我直接坐泥地上，旁边锄草的老头嘿嘿直乐：“后生，羊眼珠子长两侧，你杵正前方它当你瞎？”
从老头菜篮子里薅了把莴苣叶，掰碎了往栅栏缝里塞。小羊崽子到底经不住馋，凑过来唧唧吃，我趁机脸贴地趴着往上瞧——成了！阳光底下看得真真儿的：那瞳孔就是个黑漆漆的长方形，横着卡在琥珀色眼珠中间，像给眼球装了道防盗门！
老头在旁边嘬着烟袋锅子慢悠悠补刀：“这算啥稀奇？山羊打老祖宗起就这德行，竖着看天防老鹰，横着看地防狼群，吃饭打架两不耽误！”说着突然抬脚踹栅栏，羊群唰地全抬头，上百条长方形瞳孔瞬间转成水平线，跟操场列队似的齐整，看得我后脖子直发毛。
晚上整理照片时越琢磨越有意思：人总以为瞳孔不是圆的就是竖的，谁能想到还有憋着劲儿横着长的？这玩意儿哪是为了看清世界，分明是拿瞳孔当警戒线使！怪不得山羊吃草时头都不抬——人家眼睛自带270°全景监控！下次谁再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非得揪他去看山羊：这分明是装了防盗网的生存武器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