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我家后院那块荒地可算把我折腾惨了。本来想自己动手翻个菜园子,结果抄起家里那把老铁锹刚怼下去就听见“哐”一声——得,刃口直接卷成麻花了!我蹲地上瞅着那堆板结得跟水泥似的硬土块直嘬牙花子,才琢磨明白:这活儿非得整个专业的挖掘铲不可。
第二天我蹬着自行车就冲镇上五金街去了。刚进第一家店,老板立马塞过来个带锯齿的铲子,唾沫横飞跟我吹:“瞧见这钢口没?坦克履带都能劈开!”我半信半疑掂量两下,好家伙轻得像塑料玩具。结果回家卯足劲儿往地里一插,您猜怎么着?锯齿当场崩飞三个,铲柄直接弯成钓鱼竿!气得我扛着这破铁片就回去找老板理论,人倒翘着二郎腿说:“谁让你使这么大劲?”
蹲马路牙子上抽闷烟那会儿,碰巧遇上收废品的老张头。老头瞥了眼我手里的“钓鱼竿”,嗤的笑出声:“后生仔,你这铲子连鸡窝都刨不动!”他随手从三轮车拽出把旧铲子,铲面黑黢黢全是划痕:“瞧我这老伙计,干二十年拆迁都没趴窝!”说罢抡圆了朝路沿石“铛”就是一下——石头渣子崩我一脸,那铲子愣是连道白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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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给老头递烟套话,这才摸着点门道:
按老张头指的路摸到城郊铁匠铺,满墙挂的铲子看得我眼花。老师傅听我说要挖硬土,直接拎出把五斤重的方头铲:“试试这个!”我学着老张头的架势朝铁砧狠劈,火星子呲乱溅,铲口居然完好无损!师傅接过铲子往砂轮上一蹭——滋冒出的全是金灿灿火星子,他抹着汗笑:“看见没?锰钢的!”
临走前老师傅还教了我两招:
扛着新铲子回家时天都擦黑了。我憋着股劲儿朝那块“水泥地”猛杵,只听“噗嗤”一声——铲头吃进土里半尺深!原先死硬的土块现在跟切豆腐似的,唰唰几下就翻出大片黑油油的泥土。早知专业铲这么顶用,何至于白糟蹋两把工具!
血泪教训